七天文化视野(12月10日)

【芬芳书院】 一个名字,一段历史 (四)麦臧讷夫(Maisonneuve) 洪田   在蒙特利尔,麦臧讷夫(Maisonneuve)是一个很多人耳闻能详的名字,麦臧讷夫学院(Maisonneuve College), 麦臧讷夫大街等都是人们熟悉的名字。这些名字都是为了纪念蒙特利尔的创建者以及第一位市长麦臧讷夫(1612年-1676年)。 麦臧讷夫出身于法国贵族家庭,据说13岁的时候就加入了军队,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表现出领导能力。1641年,在他将近30岁那年,他被当时的法国王室和耶稣会选中,到现在的蒙特利尔开辟新的殖民地。1642年,麦臧讷夫以宗教人士的身份来到了蒙特利尔,开始着手建设城堡,安置法国来的居民,抵御当地原居民的抵抗和驱逐。因为他的贵族出身,他被正式任命为这一新殖民地的管理人,主要负责对外事务和军事。 因为原居民的强烈反抗,在蒙特利尔的法国移民的生存环境越来越艰苦,到了1651年的时候,这一新的殖民地只剩下了大约50个法国人,面临“关门大吉”的危险。1653年,麦臧讷夫回到法国,利用优厚的物质条件吸引了大约120名新移民,其中包括100名军人和他一起来到蒙特利尔,让奄奄一息的殖民地起死回生,并逐步拓展疆域,最终发展成为一个国际性的大都市。当然,这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,麦臧讷夫本人并没有看到。1665年,他离开了蒙特利尔,离开了加拿大,回到了法国的巴黎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 对比麦臧讷夫先生时代的蒙特利尔,现在的蒙城早已今非昔比。然而,历史的风风雨雨,却常常唤起人们心中的唏嘘感慨。     【鹏翔万里】 换碳 贺鹏   七里坡的人穷,冬天又冷。 狗拌上山搂了一背柴,背着刚进村就见公社的拖拉机正停在五娃子家的大门口。拖拉机停在门口“突突突”地响着,还吐着兰烟,五娃子站在拖拉机拖车上正往下扔碳呢。 狗拌从五娃子面前经过,五娃子就像没看见他似的,一句话也没说。 狗拌背着柴推开自家院的栅栏,用手一拽绳头,肩膀一缩,一背柴就落在了院子里。他脱下棉袄,轻轻拍了几下就进了屋里。 狗拌媳妇见男人不高兴,递给他一个旱烟笸箩,说:“你咋了?一进门,谁也没招没惹你的,就给人一个头脸?” 狗拌把烟丝装在烟锅里,媳妇从地上捡起一根柴棍棍,伸在灶里点了火,放在狗拌的烟锅上,狗拌吸了一口,吐出了一大口烟雾,狗拌媳妇就把手里的柴棍棍顺手扔在了灶里。 狗拌又吸了一口烟才不紧不慢地说:“看五娃子老婆长得那个样,也能把公社的拖拉机给勾在门前,五娃子还从车上往下扔碳哩!” 狗拌媳妇一听,楞了一下,说:“那他们又能过一个暖和的冬天了,公社那个拖拉机司机咋就看上五娃子老婆呢?” 狗拌瞟了媳妇一眼,说,“我是不想当泥头,我要不怕当泥头,你长得还不比个五娃子老婆。” 狗拌媳妇斜了狗拌一眼:“看你说的,你以为你老婆是谁呢,就你看见好看,别人谁还肯看一眼?别说还给你几块碳啦。” 狗拌在灶台上盍了盍烟袋,往炕上一扔说:“我他妈的过去看看,等那司机出来,和他拉呱拉呱。” …… 过了几天,公社的拖拉机就停在了狗伴家门前。 狗拌听着拖拉机“突突突”地叫,心里高兴得直想笑,他把司机让回了自己家里,忙着倒了一碗水放在炕上,又递过旱烟笸箩。司机从工作服兜里摸出了一盒纸烟,递给狗拌一根,狗拌媳妇往灶里添了一把柴,冲着司机说:“师傅,你想吃点啥?我给你做白面条子行不行?” 司机说:“不吃饭,已经在路上吃过了。”又冲着狗拌说:“你到车上扔上几块碳,不要扔多了,不然,回了公社份量就不够了。” 狗拌乐了,冬天终于有碳烧了。他临出门时盯了媳妇一眼,她估计媳妇能知道该怎么做吧。 狗拌爬上拖拉机的拖车,扔了好几块,差不多有百十多斤了,省着点烧,一冬天是足够了,他便跳下了车,看了看自家的门紧闭着,司机还没出来,他就蹲在圪楞外,不大一会儿浑身冻得直抖,但他不能进去。 正好五娃子从家里出来,看见狗拌蹲在圪楞外,说:“狗拌哥,你冷就回我们家暖和暖和。” 狗拌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刚从家里出来,不冷!不冷!”但他的心已随着冻得抖动的身子一个劲在发颤,眼睛里面早蓄满了泪水…… 他扭过头,摸了一把眼泪,看到地上百十多斤大碳,又咧开嘴欣慰地笑了。   【杨柳依依】 孤独时以书为伴 杨邹雨薇 近段时间,自己忽然喜欢独处,减少了跟闺蜜们的聚会和结伴逛街。是入冬之后天气变冷了不便出行?还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变大需要自省?抑或其他原因? 说不清楚,也不需要弄清楚,因为我喜欢心里涌起的这短暂孤独。 在这异乡的街头,我曾是那么强烈地渴望一个人能不经意地走来,牵着我的手,陪我走过未来的路;也曾渴望亲人们从千里之外悄然赶来,给我一个惊喜,陪我在这高楼之上吃顿饭,共享家庭的温馨;或者邂逅昔日的同学和师长,选一间茶室,把盏轻聊,回味往昔的缤纷时光…… 而今,忽然没了这些想法,只想于星期天一个人独处,静思,阅读。 所居住的房子很高,往东可以看见年嘉湖,往南可以看见国金大厦,往西可以看见岳麓山。房间跟阳台,阳光都很充裕。独坐藤椅里,手捧书卷,与书中人对话。累了,看看眼前的紫萝藤,细细感受它散发出来的绿意;或者从高处俯瞰附近的街巷,看车来人往,念芸芸众生,不禁感慨万千。 回想起昔日住在城南,而今搬到了城北。记得那天请闺蜜帮助搬家,她们惊讶我几箱子的书,搬起来颇为费力。我除了感恩,还笑着解释:于小女子而言,书与衣裳,不可或缺!前者养心,后者美型。 是的,有时候想想,身边的人和事,有些那么真实,令人嗟叹或珍惜;有些那么虚幻,令人难以置信;有的半真半假,令人捉摸不透。 此刻,就有一种莫明的失重感,或者说难以言状的孤独。 读放翁的《冬夜读书示子聿》,眼前似乎看见诗人在冬日寒冷的夜晚,沉醉于书房,任窗外北风呼啸,冷气逼人,他依然乐此不疲地啃读诗书,并写下此诗;读石评梅的《给庐隐》, 仿佛看见她那颗天真烂漫的童心,被尘世的霜风吹拂成冷寂孤傲的梅朵,无人能触摸到梅朵的忧郁、彷徨、苦闷与孤独;读张爱玲《花凋》或《半生缘》,只记得她留下一句令人心碎的呢喃:“笑,全世界与你同声笑,哭,你便独自哭。” 或许,自古以来,各人有各人的孤独,只是如同树上的叶子,有的大抵相似,却又无法完全重复。 孤独是一种心境。想想平时,自己在都市的罅隙里忙忙碌碌,奔波于生计,除了以奶茶和绿茶润喉,感觉甜润,根本没有体验到人生中还会有一种胜似黄金的东西,叫孤独。 孤独是一道风景。它如同凡・高的《向日葵》,列维坦的《白桦丛》,能让人触摸到作者孤独时的瞬间灵感,发现油画背后的无限蕴藏,对比自己的积累,就会明白价值的差异。 孤独是一种享受。如同此刻阳台上的我,暂时放下一切欲念,什么都不去想,什么都不去做,把孤独当成冬日里的温暖阳光,闭上眼睛尽情地去享受,在孤独中找回疲惫的灵魂。 … Continue reading 七天文化视野(12月10日)